大冰的话,就如一记雷电般,狠狠劈中了我的心;那个时候,我真的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一直坚持的东西,到底是对是错。
那天晚上,我坐在小区楼下,抽了好多烟,想了好多事;记得上学的时候,我裤子扯了个大洞,当时怕被母亲责怪,吓得不敢回家;是毛子把我带回家里,婶子用针线帮我缝好,上面还绣了个漂亮的花纹,跟新的一样。那条裤子,我到现在还留着。
有一年冬天,我和毛子在东河沿滑野冰,结果冰裂了,我掉进了刺骨的水里;当时是毛子,拼了命地把我拉上了岸,浑身都湿透了。后来还是去他家,他母亲在屋里生了火,一边给我晾衣服,一边熬着大米粥。那是我这辈子,喝过的最热乎的粥,特别暖心。
而大冰和毛子,是上大学才认识的;他自然体会不到,那些生活的点滴,和感动的瞬间。所以当毛子背叛的时候,他可以打、可以骂,可以大过年的砸他家门;但我却一直选择了沉默,因为我和毛子家的感情,比大冰要深得多。
想过这些,我感觉释然了很多,自己这几年的坚持,也没什么错;毕竟人与人之间,都是有感情的,就如我和惠子,即便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却比亲兄妹还亲。
把烟掐灭,我长舒了一口气,钱的事情,他们不帮,那我就自己想办法。
第二天上午,我就蹲在小区里,开始打电话借钱,当时同学找了几个,却连一万都没凑到;倒是许哥给我打了三万块钱,说这钱能还就还,不还也不强求;这是港岛人的仗义,我特别感动。
后来我把能借的人,都借遍了,可连五万都没凑到!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妈大老远就过来了!她特开心地说:“在这儿干嘛呢?赶紧回家,妈有话要跟你说。”
我问她什么事,她只笑不说,后来又给我爸打了电话,让他赶紧回家。
回到家里以后,惠子正躺在床上;我和母亲过去叫她的时候,丫头又开始发低烧,额头冒虚汗。
这丫头也是的,最近老是发烧,以前身体挺好的啊?这阵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母亲喂惠子吃了药,父亲也急匆匆回来了。
惠子睡下以后,我和父母就回到了客厅里;母亲一笑说:“小欧,前几天你见的那个小彤,不是说人家还不错吗?”
我点点头,那丫头确实不错;但估计人家也没看上我,这两天一直都没联系;当然,我也不指望她跟我联系。
我妈就一笑说:“人家丫头啊,也觉得你不错,长得精神、稳重踏实,还有高学历,小彤一眼就相中了!”
“啊?!”听到这话,我差点没从沙发上掉下来!
“啊什么啊?你就乐吧你!人家丫头从小娇生惯养的,长得也不赖,又是当语文老师的,条件那么好,能看上咱家,那真是咱们的福气!”
我妈激动地看了我爸一眼,又说:“小彤家里,不嫌弃咱家什么,彩礼什么的,给个一两万意思一下就行。至于买新房,她们家给出一半,装修的钱,人家小彤给算进嫁妆里,一起给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