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细细商量了一会儿,才分头行事。
且说王逸与几个随身小厮很快就到了翠云楼。
这翠云楼是城西最大的酒楼,当王逸来的时候,已是巳过三刻,楼内人影攒动。
那小二见到王逸,急忙过来躬身笑道:“二爷,里面请!”边说边在前面引路,楼去了天字号包间雅座。
王逸推门进去,只见一人身穿圆领锦袍,怀抱美人儿,正在喝酒。
他便是今儿的正主钱务观,为人了了,却是有一个好爹,当朝吏部尚书钱肃卿。
王逸径直在他对面坐下,瓮声瓮气道:“我要教训教训吴汝钦那狗娘养的。”拿起桌一盅酒灌了下去,然后砰的扣在桌面。
钱务观仍旧左拥右抱,斜着眼笑道:“你这么着急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个?他也没有将你怎么着,不就是打扰你抢人嘛,至于生这么大的火气?秋儿,你过去给王二爷消消火!”
那个叫秋儿的容貌尚可,不过庸脂俗粉罢了,还不入王逸的眼,所以秋儿缠过来的时候,王逸只当她不存在。
“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嚣张气焰!不过仗着姐姐宫里得宠,就吆三喝四,耀武扬威?”
钱务观肆意将怀中美人揉了一把,“这是人家的本事,有什么看不惯的?不是我说,你今儿打了他,能有什么用?等他姐姐将来做了贵妃,即便你有个京营节度使的爹,只怕也罩不住。”
王逸愤恨道:“那就这么看着他找我们面前耍威风?”
钱务观深深看了他一眼,“你就这么恨他?”
王逸一把将手中的银酒盅捏成团。
钱务观嘴角翘,挥手让房中女子退下,方才坐正了,仿佛与刚才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