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现在您还觉得该看姓方的那家伙的脸色？别忘了他一进来就嘲讽您，可见跟姓徐的是穿一条裤子！就算您不得罪他，他以后肯定也会为难你！让着他，也会被针对；对着干，也会被针对，是我我就选择对着干。”王升嘟囔着道。
“……”顾恺一一时无语。
但扪心自问，王升的话确实有道理。
就算他忍着，方俊扬跟了徐邵华，以后肯定还是会在方院长面前说他坏话。忍不忍，差别似乎都不大。
“那现在该怎么办？”顾恺一忍不住问道。问完暗觉后悔，自己可是师父，向徒弟请教像什么话！
“我也不知道。”王升挠挠头。
顾恺一差点没给气死。
这小子！
幸好之后几天，双方都是相安无事。
徐邵华一如既往，见着顾恺一就是横眉冷对，不过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方俊扬索性连正眼也不看这对师徒两，遇上就扭头，显然是被气得够呛。
王升乐得他们不找事，跟着顾恺一在中医部实习。
与此同时，王升每隔三四天，就去一趟邹先生家，为他查看身体恢复状况。后者毕竟年过天命，身体恢复起来速度慢了一些，但精神也是日日见好。
回到三院的第九天，这天午后，顾恺一忽然把正忙着翻上午一位病人的病历的王升，叫到了跟前，脸色凝重地道：“刚才我去开会，院领导通知，咱们中医部有个进修的机会，只有一个名额，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当然有！等等，师父，我还只是个实习生，进修的机会……”王升有点莫名其妙，进修就等于升级，一般进修的地方都是知名的医疗机构，回来后得到的升职机会自然更多。
可是他只是个实习医生，连普通医生都还不是，这种机会，应该是中医部那几位比他早进来几年的“前辈”们争取才对吧。
“这次的进修机会，是和全国著名中医专科医院，滇南省中医院合作，那边对进修人员的资格限定很大，其他的都算了，就是其中一项，要求年龄在二十五岁以下。我们中医部，大多数都三十岁以上，所以放宽了选拔的范围，即使是实习生也能参与选拔。”顾恺一解释道。
“选拔？这么说，还有其它人竞争？”王升错愕道。
“不错，限制条件太严苛，现在你只有一个竞争者。”顾恺一说着，忽然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