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安。他是最可疑的人,突然消失在列车上,谁也不知道他的踪影,他完全可以在背后默默策划这一切。而李向定,或许是因为当年抢了他的位置,其实李向安早就想把李向定拉下台了。而我们不过是他整垮李向定的棋子,但是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他会突然动手杀了他呢?
想不通,还是想不通。我喝了一杯水,决定暂时把这些事情放在一边。说到底,无论是李向定还是那个人,都和我无关,他们充其量只是我的金主,至少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影响我的任何人生规划。
第二天,我如约到了警局录口供,录口供的警察正式布雷。警局的样子还是没变,我被带到一间房内,那里面只有两张桌子和一张椅子,墙壁是灰色的,有一面墙是黑色的玻璃。布雷拿着记事本从外面走进来。
“要喝咖啡吗?冽哥。”
“不用了,给我水就好了。”
布雷出门倒了两杯水。
“那么,我们开始吧,徐冽先生。”布雷按下录像机的开关,“抱歉,我必须这么称呼你。”
“没关系,你问吧。”
“请描述一下案发当天的具体情况。”
“案发当天我找李向定有些事情要谈,就去了他的办公室,我敲了门,没有人应,但教徒说他昨天就一直呆在办公室,所以我推门进去,就看见他浑身是血躺在那里,身下是密密麻麻的笑脸婴儿徽章。”
“那之后你有碰过现场的东西吗?”
“没有。”
“可是根据报案的教徒说,当时你正站在电脑面前,你是在看电脑吗?”
我的手心出了一些汗。
“抱歉,我忘了,我不小心把电脑碰亮了,看见上面写的信,就读了一遍,刚好在那时候那个教徒进来。”
“你为什么没有马上报警?”
“我不能判断死者死亡多久,我认为凶手有可能还在现场,所以就在四周巡视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