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吸引了原先盘踞在深山老林里的一群山匪的觊觎,他们通过打劫过往回乡商贾的血汗钱,仅仅短短三年的时间,势力就发展壮大至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
根据奏折中提到,这个芒砀山上的山匪头目,是个非常有脑子的人。
他对手底下人打劫的底线,有非常明确的规定。
每次劫取钱财,都不会让商贾血本无归,如果商贾身上带回二百两银子,他会让手下人只拿走他做生意获取利益的那一部分银两。
然后还会派人专门护送商贾带着本钱回到家中,以防商贾中途遭遇其他不明人士的拦路抢劫,而断了活路。
这些商贾回到家中,看着嗷嗷待哺的孩子,卧病在床的父母,以及为整个家辛劳操持的妻子,总会在绝望中燃起斗志,以最快的速度踏上外出经商的路。
如此一来,整个颍川青壮年出门经商的频次增加,给盘踞在芒砀山的那些山匪,提供了源源不断的饷银。
短短三年的功夫,芒砀山在山匪头目的带领下,俨然将颍川圈地,直接当起了土皇帝。
奏折看着看着,云舒浅的眉头不由紧紧地皱了起来:“夜子染,这奏折上的字迹潦草,书写之人当时所处的环境,显然是非常仓促的。”
“阿浅观察入微,颍川知府在送出这份奏折之后,就遇害身亡了。”
夜子染温润如玉的面庞上,神色不由肃然起来。
“是那帮山匪做的!?”云舒浅脱口而出道。
夜子染点了点头。
见二人旁若无人的讨论政事,容璟额角突突狂跳,冷峻的眉眼间,神色黑沉沉。
容璟灼灼着目光,看着大牢里男女肩并肩,头碰头的画面,只觉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