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云舒浅很不淑女地打了个哈欠,也打算抬脚回屋睡觉。
经过容璟身边的时候,冷不丁冲着他来了一句“你要住下,就自己找房间睡”,便自顾自回屋。
突然,手臂被一只大掌钳住,透心凉的寒气隔着薄薄的衣料,霸道地钻进藕臂细腻的皮肤里,不由让人汗毛竖起!
“你又发什么神经?”
被男人身上释放出的寒气,冻得瞌睡虫去了大半的云舒浅,猛地顿住脚步,扭头低声开口。
说话间,她已经试图将手臂从男人的手掌中挣脱出来。
容璟欺身上前,用仅仅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哑声开口:“你和夜子染之间的关系,发展到哪一步了?”
闻言,云舒浅秀眉微蹙,心里不爽的瞬间,眸底掠过一抹狡黠的精光。
几乎是同时,她脱口而出地回答:“就王爷看到的,听到的那样啊。”
这男人的脑子里装得都是什么龌蹉的玩意儿,四年不见,还真是刮目相看呐!
听着女人理所应当的话,容璟胸口处的气血翻滚得愈发厉害:“你要嫁给他,嗯?”
“容璟,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过问。”
云舒浅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用力地将手臂从男人的掌心挣脱。
掌心一空,容璟心口猛地一滞,腥甜从喉咙溢出,紧抿的薄唇嘴角处,隐隐透着一丝血色。
浓郁的月色,遮住了他因为绝情蛊折磨而近乎苍白的冷峻面容。
容璟看着女人头也不回地离去背影,似低吼,似呢喃:“浅浅,本王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低沉磁性的嗓音,悠悠转入耳朵里,云舒浅脚下的步子,不由一乱,随即,她深吸一口气,佯装什么都没听见,大步流星地回屋睡觉。
“砰”地关上卧房门,云舒浅整个人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瘫躺在了床榻上。
脑子“嗡嗡嗡”作响,眼皮子拼命得打架,她连外衣都懒得脱,纤细的身板往床榻里侧一滚,就没心没肺地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