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麵對鏡頭之後,她終於收回了臉上那勉強的笑意,直接一通電話,打給了盛斯淵。
許鳶緊緊地握著手裏的手機,手心滿是汗意。此刻,她急需從盛斯淵那裏汲取能量和安全感。
電話快要自動掛斷的時候,盛斯淵才接起了電話。
“怎麽了?”
這時候,許鳶的下唇都已經被她咬出血了,她絲毫不覺疼痛,猶豫了許久,還是說,“思淵,劉家那個小祖宗說,我未來可能難以……”
後麵兩個字還沒說完,許鳶的話就被盛斯淵疾風勁雨一般地打斷了。
盛斯淵打破了平日裏斯文的偽裝,暴露出了他最真實的那一麵。
“劉家的小祖宗,劉家的小祖宗!最近你們一個個的都在我麵前提她!她才幾歲啊!能有什麽本事?
許鳶,她幾歲,你幾歲?她說什麽你都信?你就沒有一點自己的判斷能力嗎?”
盛斯淵一通話下來,許鳶壓根沒有插嘴的機會。
說到最後,盛斯淵以一句“許鳶,我對你很失望”,作為這一次對話的結束語。
許鳶聽著耳邊傳來的“嘟嘟”聲,一臉苦澀地閉上了眼。
早就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了,不是嗎?
為什麽,她還是會一次次滿懷期待呢?
然後,他再一次次地打破她的期待。
這個男人,是她從學生時代起,就崇拜喜歡的人啊。
可是從什麽時候起,他們之間的相處已經變成了這樣呢。
許鳶一時難過到不行。
等她整理好心情,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從她走出洗手間的那一刻起,她再一次變回了那個光鮮亮麗,仿佛無堅不摧的影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