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伉顿时来神了:“人在哪儿?快叫进来。”
乘光转身出去,不一会儿领了一个人进来。
“郎君,人到了。”
樊伉抬眼一瞧,只见一个高瘦的少年低着头手里捧着一个托盘,跟着乘光走了进来,那人穿着一身发旧的葛衣,脚上也只穿了一双草鞋,许是时间长了,草绳都磨断了。
“看看,你们烧出什么东西了?”樊伉问道。
那人没有说话,乘光上前,小心翼翼地揭开托盘上的绢布,露出一块一尺见方的东西。
樊伉走过去,两手将那个东西举起来仔细看了看,发现这居然是一块烧出来的玻璃。
玻璃大约三毫米厚,估计是烧制的时候温度不够还是杂质的问题,玻璃看着不是那么通透,里头还能看到不少气泡,颜色也不是后世常见的无色透明,而是带点天青色,但确实是一块玻璃不错,还是那种如果不太挑剔的话,可以直接拿来装在窗户上凑和用的平板玻璃。
樊伉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赞不绝口:“不错,不错,已经很有点样子了。”
说罢将那片玻璃放在桌上。
乘光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的手,转过来转过去,见他终于将玻璃放下,赶紧小心翼翼地接过来,说:“郎君,当心割手。”
樊伉并不在意,他注视着少年,温声道:“这块平板玻璃是如何造出来的?你且说来听听。”
他之前并没有想到玻璃作坊这么快就能有成果,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用吹制法烧掉玻璃。
其实他自己也不是很懂,只是曾经看过别人吹过玻璃瓶,所以记得个大概,不过配方倒是简单,稍微学过化学物理的基本都知道。
难的是工艺,值钱的也是工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