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伉听到吕泽中了流矢时,心里一紧,急忙问道:“那舅舅可有受伤?”
吕泽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
那支流矢来势颇急,他闪避不急,只道自己这回肯定在劫难逃,没想到那支箭射中胸口,痛是痛了点,但并没有扎进肉里,反而自己落了下来。
当时情况危急,他来不及多想,接应到刘邦后撤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胸口中箭的位置淤青了一大块,却并没有任何伤口。
他立刻就想到了出征前无名送过来的那件藤甲。
“这还是多亏了你让无名公子送过来的藤甲。”吕泽道。
想到无名冒着风雪给他送藤甲过来的时候,他还嫌弃那藤甲太过女气不肯穿,为了让他保证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要穿上这件藤甲,他和无名还因此打了一架,输了才不甘不愿地将那件藤甲穿上,并且恪守承诺,除了沐浴的时候才会脱下。
没想到这个坚持的确救了他一命。
“推开你左手边的架子,后面有个暗格。”
樊伉不疑有他,依言推开了那个看着完全不起眼的木架子,果然看到后面有个暗格。
他扭过头看着吕泽,吕泽说:“打开吧。”
樊伉打开暗格子一看,里面就放着他的藤甲。
“舅舅!”他顿时就炸毛了,“不是说了让你天天都穿在身上么?”
“我这不是在营里么?又不出外打仗,我怕弄坏了,所以才放在暗格里。放心罢,这地方很隐秘,不会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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