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舞阳的这一票大小官员而言,他可不就像那个不受欢迎的不速之客么。
“胥公多礼了。”
胥珲和樊伉不熟,年龄上虽然比樊伉大一截,奈何身份地位实在相差太多,让胥珲完全兴不起倚老卖老的念头。
不管怎么说,这么一个皇亲国戚的超级大勋贵来到自己的地盘上,胥珲就是再不安,那还是要打起精神略尽地主之谊,尽心招待人家的,要不然怠慢了这位贵客,等人一回到长安,不拘是朝临武侯还是吕后随意挑唆两句,他这个舞阳县丞就没啥前途可指望了。
毕恭毕敬将人迎进府内,又着人送上热的酒水,连随行的护卫和匠人也招呼妥当后,胥珲才小心翼翼地发问:“不知兴平侯千里迢迢,远从长安来到舞阳,可是有何要事?”
难道是他这个舞阳县丞做得不称职,所以来名为监督实际是想另外让人替换他么?
胥珲心中忐忑非常。
这个问题问得真是太好了!
樊伉泪流满面,心想他也想知道啊!
“胥公勿要担心,此来是为胥公送一场富贵。”樊伉端着脸,努力做出一副高人态,奈何一张包子脸,哪怕脸上的表情再严肃,看在众人眼里,只会产生一种捏脸的冲动。
送一场富贵?
胥珲看着樊伉,内心更加不安了。
什么富贵?
难道临武侯脑子抽了,要造反么?
胥珲脑子里甚至浮现出这么一个荒诞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