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微微积雪的地面，踩出窸窣的声响。
十二月的雪，已经很薄了，再有一个月，就不会再有雪了。
“蓉姐儿，你瞧这天气虽然冷，风景却是好龗的。”钟氏一边走，一边对着柳蓉淡淡的说着。
柳蓉轻轻的嗯了一声，又沉默了。
钟氏也不是会找话题的人。一时之间只剩下走路发出的声音。
也不知龗道过了多久，钟氏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蓉姐儿，你想离开文定侯府了。”
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带着一丝孩子长大了要离开了的怅然若失。
柳蓉不知龗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沉默。
“也是，你从落水醒来后便变得不一样了。”
柳蓉心中一紧，不禁望向钟氏的侧脸，却见钟氏依旧望着前方，没有看她。
“落水的事情吓到你了。恐怕也将你对文定侯府的最龗后一丝眷恋都消去了。”钟氏淡淡的说着：“只是，你想走的路不通。”
“在大夏朝，你只有从文定侯府堂堂正正的嫁出龗去，才是最好龗的选择。”
钟氏回头望向柳蓉：“出走行医。永远都不是正道。”
柳蓉心一缩，这才发现，钟氏似乎从来都是知龗道她的想法的。
柳蓉低下头。不知龗道如何回应钟氏，也不知龗道该如何反驳。往日的伶牙俐齿，到得钟氏面前。似乎总是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