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府的护卫,可以说格外森严,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这许之友,还真是惜命啊。
可即便如此森严,许府对于薛浩来说,依旧是来去自由。
头一天,他潜入许之友的书房,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第二天,他潜入许之友的卧室,依旧没听到什么重要信息,
如此五天,他一无所获。
院落所在的巷子,他反倒摸清了左邻右舍,甚至与大部分打成了一片。
东家的男娃,不喜欢学堂;西家的女娃,最爱吃红柿子。摆摊卖火烧的老儿,为人抠抠搜搜;替人浆洗衣裳的妇人,时常过来串门送吃的……据说老妪出主意,想要撮合他们。
“这世道,可不能有羁绊。”
薛浩哑然失笑,刻意躲着小寡妇,更频繁的上门造访许之友。
当然,对方不知道。
这天半晌午,他又摸到许府,敏锐察觉许之友不在府上。
莫非……
他不由精神一振,悄然离开许府,提纵着疾速来到县衙后堂。
果不其然,许之友正在后堂。
他躲在暗处,冷眼旁观后堂状况,那许之友端坐正席之上。
客席,也坐着一人。
此人留着八字须,左手轻捻一撇胡须,乐呵呵道:“许大人,你做的那些事,真当胡家一无所知?”
“这,刘先生冤枉啊!”
许之友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之色,连忙站起身为自己叫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