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雯一直高烧了三天昏迷不醒我就在医院中整整陪了她近三天。
众多专家都束手无策就连本省其他市甚至是外省的名医也用专车接过来了但他们看过之后却还是摇头叹息无济于事。问及病原因我是知情人之一只说几天前张雯便染风寒后来聚会时喝了点酒张亦说张雯回家后也没干什么。最后专家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因风寒引起烧酒后免疫力降低而加重至一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知道这只是推卸责任的废话高烧哪有那么难治好的而且问到具体什么病时他们都含糊其辞的。
不管怎么样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留在特护病房中观察。说是观察其实也就是相当于院方表明已尽全力了再也做不了任何有帮助的事情只能由病人自生自灭。
张雯的体温还在持续上涨之中到第三天晚上十二点已达度了。数字上看增加的很缓慢不过只要稍微有点医学常识的人都会知道在这个温度之下每增加零点一度死神的脚步就近了一点。每天都靠打点滴这种流质食物维持营养也会让张雯的体质大大下降拖得越久情况就越糟糕。
在这几天思思李晓成怡单若张可还有一班与张雯较熟点的高中同学都过来看她了。成怡李晓与思思撑了两晚毕竟是女孩子体质比较弱一点到第三天受不了在我劝说之下回去休息了。张亦还小更是低受不住张可与单若见有我留守也没留下来。因此现在病房中仅剩下我与张雯二人了。
特护病房是一个单间专门给一些有来头的大人物专用若非张雯身份特殊还住不了。观察期间也不禁止熟人进入只不过不能大声说话就是了。但这规定其实很多余即使再大声说话张雯也不会听得到的。
病房中有专门的护士但我依然不放心坐在张雯身边密切注意着她的身体状况。稍有异常便呼叫医生过来。
作为张雯父亲的张东敬这几天反是来的不多因为年末工作繁重他实在是忙的实在够呛。这也是作为一个大官的悲哀要是其他疼爱儿女的父亲这这等情况之下无论如何也可以推掉任何事了。但张东敬不同他肩负的是管理整个城市的担子即使自己女儿危在旦夕也抽身乏术无可奈何。
但他确实是非常疼爱张雯的这一点我很清楚地知道。每过来一次眼中的血丝便多了几分并且反复叮嘱我们一定要照顾好张雯。只是该如何照顾连医生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做吧。我所能做的只是静悄悄地陪在张雯身边。
隔声的特护病房中很静灯关掉了深夜更静我借着窗外微弱射进来的灯光看着眼前的张雯。她还是如三天之前那样像个睡美人一般。她昏迷好几天了耳角的丝也有些散乱我伸出手去将她散到外边的乌丝拨到耳根小巧玲珑的小耳朵露了出来我呆了一下。直至一阵滚烫的热气从手处传来我才醒了过来。
将她额上的湿毛巾取了下来放到身旁一个装满冷水的盆子里扭干再放回上面叹了口气我抓住张雯玉手她的手一样的热连呼出的气息都是干燥炙热的。
三天了已经第三天了张雯一直昏睡之中没有说话也没有动过。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身受病痛折磨却无能为力心中无比难受。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代替她承受。
连续三天三夜的守护纵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我身体再好精力毕竟有限。看了张雯一会眼皮如铁沉重也趴在她身边睡了过去。
半夜之时我迷蒙中醒了过来暗骂自己没用。照例是换掉张雯头上的毛巾忽然我惊喜的现热气消失了张雯的体温降了下来。我欣喜若狂刚想找医生告之这个喜讯但下一刻我就现张雯的脸色苍白如死那根本不像是康复的应有的迹象我忽然生出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