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江边是留给失意人的,袁婧夕歪歪斜斜走在路上,第一次觉得孤寂。
“你伤心什么啊,他就是一个渣男,优柔寡断,没有主见。”袁婧夕愤愤然,可是十几年的青春,都耗在了他身上,想想心中有些不甘心。
“人家都结婚了,再不甘有什么用,”拆散婚姻这样的事她还做不出来。
越想越觉得不甘心,袁婧夕气恼的一脚踢在石柱上,疼地她说不出话来。
活阎王驾车从江边路过,隐隐约约看见一熟悉的背影在街上歪歪斜斜地走,颓废还有些不可控制,一看就知道醉酒了。
一个女孩子跑到外面喝酒,三更半夜不回家,自作自受。他收回目光,又不是他的学生,管不着。只开车从她旁边路过的时候,看见她一脚踢在石墩上,抱着脚想去看看伤势,却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想哭哭不出来。
活阎王看着有些可乐,鬼使神差的将车倒了回去,打开车问她要不要帮忙。
对方坐在地上,低着头,散乱着头发,一声不吭。
“喂,你说话啊?”看在那么多盒饭的份上,他都屈尊降贵主动帮她了,她还有什么不高兴。
他踌躇着伸手去拉她,又觉得脏。纠结中,就看见地上的人抬起了头,两行泪从她眼里冒出来,脸上有些花,当真楚楚可怜。
“起来吧,我送你回家。”他一把拽起她,周围顿时充满着一股酒味。
“喂,你干嘛!劫色啊。”袁婧夕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他,手里举着一只高跟鞋“想抢老娘的钱,也不看看老娘在哪里混的。”
“袁婧夕,”活阎王头疼,“你清醒一点。”
能叫自己的名字?那应该是熟悉的人,袁婧夕稳住摇摇晃晃的身子,眯着眼睛问“你是谁?”
“你说我是谁?”每天跟在身后寸步不离,喜欢得要死的人。
“哦,活阎王,”袁婧夕歪着脑袋,“你也这么晚了不回去睡觉啊?跟人约会?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老实的。”
活阎王气不打一处来,暗骂一句酒鬼,然后拉着她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