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庭云原本想说以后少吃点糖,对身体不好,此时见她一笑,便忘了说法。只得等到下次的时候再说,反正她现在整个人都是自己的,以后再说吧。
这天晚上,几人聊天入睡,谢光另外找了一座秋千,与古韵兰相隔不远。
“等你们婚礼办了,我想再去非洲一次,”谢光点了根烟,声音缥缈。
“这次去几年?”苏庭云问,任由辛玥将手放在他头顶,不断揉捏。
“不知道,到时候再看吧。”
“先把我跟岩彬的婚礼参加了再走,”冯绍堂道,“苏妈妈婚礼后两个月。”他打算将国籍迁去丹麦,那里是第一个同性恋合法国家。
谢光道:“跑不掉,家当还有国内呢。”
冯绍堂道:“你若是不回来,我给你把那小铺子烧了。”心里也明白,估计是与古韵兰感情有变。谢光是一个自由无根的人,若真要走,可能兴之所至,只带着摄像机就走了。
辛玥撑起身子给苏庭云抓头发,他头发后面留了一小股,已经可以编辫子了。上次辛玥让他去剪发,他去了理发店,不小心留了一束下来,说是理发店的师父剪掉了。辛玥好笑,原打算自己帮他剪的,后来他说留着也不错便算了。
跟袁婧夕说不怕婚姻是真的,以前有一点,现在一点也没有了。只是对婚后的生活有些迷茫,写作是她一直在做饭的,画画需要心境。可是苏老师那边的生活太过复杂,从心里来说,她不想成为家庭主母。又明白嫁了他这个人,有些交际必不可少。
她这样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感觉到她的动作停了下来,苏庭云翻身将她抱在自己身上。又伸手在脑后一模,那是一个辫子,很很细。
他笑了笑,觉得有点舍不得剪掉了。
第二天一早几人起来干活,因着是熟人,拍照比较自在,想怎样拍便怎样拍。等这里拍完了又去了悉尼其他地方,一待就是十多天。
一月下旬,辛玥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我是贺语柔,”对面的女孩儿说,“我用的阿笙的电话,我的手机停机了。”
辛玥眉眼间都是笑:“恭喜你们。”
贺语柔语气欢快,说话都蹦蹦跳跳,“帮我谢谢你的男朋友,阿笙说是他帮的忙。”
“好,”辛玥早猜出来是苏庭云了,只是他每天与自己在一起,也没打过电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吩咐的。“希望你们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