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京墨看着她,微弱的灯光下她容颜大多被黑影覆盖,但拥着浅色被套的缘故,整个人散发着十足的温婉气息。
她略带责备地不满他的夜归,冯京墨动了动喉咙,干涩无比,他回酒店,开视频,和左湘南对峙,然后头脑一热拿起车钥匙从天津回北京,快五个小时,高度紧张下连口水都忘了喝。
因此他一开口,声音艰涩沙哑,把葛从宁都吓了一跳。
“我觉得我今晚不能不回来。”
“你声音怎么了?”葛从宁从被子里坐起来,跪在上面欠身去摸他的额头,“是不是感冒了?”
她自顾自地用手背去试温度,又自顾自地判断并没有发烧,最后她说:“去喝点水吧。”
冯京墨要说的话一句没说出口,就被葛从宁赶去厨房喝水了。
“我……”
“先别说了,你这声音太难听了,厨房里的是冰水,你烧点热的兑着喝。”
冯京墨在厨房里等水热,水滚后倒进冷水杯里,凑成刚刚好的温水喝下去,那股缠绕喉头的涩感马上消缓不少。
他回来,是要把晚上的误会解释清楚,有些事情不能隔夜,天亮了后再说就变味了。
冯京墨返回卧室,却发现那盏灯早已熄灭,床上鼓起一小个人形,是葛从宁又倒头睡了下去。
“从宁。”
冯京墨轻声喊了几声。
“从宁,我还有话没和你说。”
“有什么事,睡醒后再说,你也赶快去睡吧。”
冯京墨就站在房门前,葛从宁说完这句话就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原本以为他站一会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