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只要这一笔成功了,不说葛从鑫能出国读书,葛从宁他也要送她出国去。文先妹已经偏心
儿子一些了,他再不一视同仁,葛从宁怎么会不寒心。
然而这是他摔过最狠的一次,投进去的钱,全部打了水漂。
他愤怒地找上当初鼓动他的人,那人也血本无归,葛明军谁也怪不了。投资也是他资源的,只恨自己还是目光短浅,轻信人言,血突然冲上脑顶,他双眼圆睁向后倒去。
意识模糊的时候,葛明军只有一个想法,他的女儿啊,以后没依靠,可怜啊。
葛从宁趴在葛明军的病床前,压抑地哭泣,她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完全不知道如何处理。
葛明军不但向银行贷了款,还找朋友借了钱,那些人一听他投资失败了,纷纷找上门来让还钱。
葛从宁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如何应付这样的场面,大门被踹得都凹下去了一个坑,葛从宁来和
葛明军说:“爸,我们把房子卖了吧,先把欠的钱还上。”
葛明军已经好多了,但行动上还是迟缓,下床要人扶着才能勉强走到卫生间去。
他沉默着,才说:“我欠的那些钱,卖了房子也不够。”
葛从宁要他和她交代,到底前前后后欠了多少钱,葛明军说了一个数目,葛从宁说:“我知道你还有存款,拿出来,凑一凑应该刚好能还上。”
“那是留给你们读书的,我没想过要动。”
“这个时候还账比读书重要,我本科后没打算继续读,哥那边,爸你已经不是从前了,没有余力再供。”
葛明军叹口气:“那就全部取出来,还了吧。”
无债一身轻,公司没了,房子没了,给儿女的存款也没了。
葛明军不想,自己打拼十来年,最后仍然是一无所有。
卢葭拉了拉葛从宁,“别看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