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从宁微微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你那叫求婚?就一句”我们结婚吧“,就是求婚了?”
冯京墨被她的反应说得心虚。
他摸了摸鼻子,说:“那不算,吧……”
“你觉得呢。”
他腾出一只手,要她把脸转向他,葛从宁把他的手放回方向盘上,“专心开车。”
“我差你一个正式的婚礼,我记得,但是之前你都不提的。”
“非要我提么,什么都要我说清。”
从出生,女孩子就不自觉地会幻想自己未来的婚礼,她会站在什么样的场景里,穿上什么样的白色泡泡纱礼裙,头上是短纱还是长纱,手中的捧花有没有满天星……
葛从宁一样期望自己的婚礼,那毕竟是一生一次的,所以不免有点小气。
“你以前就是这样啊,要什么都会说清。”
以前。
冯京墨的这句话触动了疼痛的敏感神经,空气中的某个和谐部分突然凝结成冰。
在每一对夫妻间,必定有不能触动的隐疾,如果两人都小心躲避隐藏那便相安无事,总有一方那么不小心,会提起只言片语。
冯京墨显然是意识到自己的不妥,立马挽回:“我是说你的性格,不是别的。”
他忍不住去看她,她只是神色自若,也不像介意的样子。
“你别多想。”
“是了,我多想。”
冯京墨就知道,又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