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京墨侧头看她,“别逞强,受了委屈没必要忍着。”
“嗯,我知道。”
冯京墨把葛从宁的手握着夹在胳膊肘下,刚一到家,他就牵着她往房间走。
月凉如水,星河并不太灿烂,纱窗没关,晚间的风让人散热,激荡着卧室里的满室春色。
他不知喊了她名字多少遍,只求她的一句回复,一句“京墨”,他也就满足了。
在外拼搏,不舍昼夜,熬红了眼睛,不也就是为了让这一方天地永远保持温暖宁静,也就是为
了每次回来的时候,能在他唤“娇娇”的时候,能有一个温柔如水的声音回应他一声“我在”。
既然冯京墨回来了,葛从宁就不得不问清楚他回来的时间,是要停留多久。
葛从宁将冯京墨看作一只鹤,他单脚伫立在她的这片河里,稍作歇息,但是不久,他又要展翅。
她是愿意做他暂驻的那片小河的,但是小河也想知道,这只鹤能待多久。
“这次可以久一些,一个星期左右的样子。”
葛从宁明白了,说:“要是没什么安排,明天就去看看爸爸们吧,你知道的,你不忙就算了,一忙起来好久见不到人。”
不是葛从宁不相信他,确实是他前科太多,时常是说待三天,实际一天半中的最后半天就被临时叫回了北京,或者直接飞海外也是时常的。
冯京墨笑:“好,明天就去。”
“嗯,我准备点饭菜,咱爸们说了几次想吃红烧口的东西。”
“疗养院没有?”冯京墨分明记得,疗养院的餐食是什么酒店大厨返聘的,手艺不能只说一个好,那都对不起交的那些钱。
“不是,说是要吃点家常味。”
冯京墨笑了,“这两个老头子是想要你常去看他们呢,用这种招数使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