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诚不欺她。
徐烟看着屏幕上数字由5变为1,轻轻笑了笑,走到小桌旁,用指尖将手心里那早被揉成泥的可怜小花一点一点地从掌心拨下去。
泪融残粉花钿重。
玻璃景后又落了雪,那阴沉的天像压到她胸口,雪砸下来,落地有声。
身后电梯门又响,徐烟算着时间,人该是离开了。
她不想祖母看到自己的失落难过,回头时已经挂上一如既往的柔柔笑意。
只是这笑意在看到来人时,慢慢停在脸上,人怔在原处。
徐烟看着江应天踩着软毛毯一步步到自己跟前,隔着两小步的距离站定。直到面前多了个黄梨木盒,她才注意到他手里还拿着个东西。
所以他刚刚并不是因为听了她的坦白而选择离开,只是为了到楼下取东西吗
徐烟怕自己自作多情,没有贸然开口,只是拿一双眼睛瞧着他。
瞧着他,将拿在手里的黄梨木盒举到她眼前打开。
憨态可掬的佛公圆润精致依旧,如此近距离看,那耳饰和镯子上的蜡梅小刻便更是“人间巧艺夺天功”了。
“原本是想找个更合适的时间送你,”江应天回瞧着她,笑着温声道,“你若是愿意,我们就把它做定情信物如何”
徐烟听着他的话,微红的眼角又红了些许。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