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宁远送他们上了车,微笑了一下,挥手告别。让他们几个热热闹闹的,玩得高兴了,也许曲珂就不会再问爸爸什么时候
回来。
他实在没法回答她。
小孩子是世上最敏感脆弱的生物,他只带了这么几天,就快要应付不了,却不知道那个男人是怎么熬过那十几年。
任宁远正想着要回去让司机备车,出一趟门,却听到身后有人叫他:「任宁远。」
回过头,庄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脸被外套深重的黑色衬得发白,脚上的靴子倒是沾了不少泥。
任宁远看着他:「有什么事?」
曲同秋出事之后没两天,庄维也回国了。因为那男人的事,庄维这段时间几乎和他翻脸,连楚漠都无法从中调和。
「还能是什么,」庄维冷哼了一声,「当然是关于曲同秋。」
「庄维,这件事,你我之间没什么好谈。」
任宁远微微皱眉,「我会给他一个交代,但不必对你有交代,你不是他什么人。我们更谈不出什么结果。何况相争无好言,
我不想再和你争执。要谈等你火气下去再说,我们最近别联系来得好,免得真的坏了交情。」
庄维倒是笑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
任宁远看着他。
君子之交.中
「迫不及待打发我走,你在怕什么?怕我妨碍你,还是怕我揭穿你?」
任宁远淡淡的:「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