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想起那天在餐厅里任宁远的不自然,想起他对任宁远的了解有多么单薄,他不知道任宁远做的是什么工作,住所在哪
里,有什么样的朋友圈子,有没有结婚对象,过得好不好,甚至就算任宁远有了一群小孩,也不会带给他看。
任宁远什么都不和他提。
这么一个骄傲又强大的,让他愿意为之虔诚膜拜的男人,竟然会败落到这种地步。
那是经受过怎么样的摧残?又是怎样在忍耐?
想到自己受的百般照顾,用的都是他的卖身钱,就连手都了抖起来。
君子之交.上
曲同秋勉强谈完合约,拜托同事帮他请了个假,就没再回公司。
他完全静不下心来,胸口就跟被耗子咬着似的,没完没了的撕扯,非常的难受。
正如任宁远略微一笑他就能感觉到双倍的快乐,任宁远若有什么不幸,就等于双倍施加在他身上。
想象中任宁远所要承受的那种欢场卖笑的痛苦,比他亲自去经历都要来得强烈。
他行事懦弱,又尤为敬畏任宁远,素来不敢冒犯,连多嘴好奇的心都不敢有。但这回却没法憋得住,就算得罪任宁远,他
也要问个清楚。
电话一接通,趁着还有勇气,曲同秋赶紧开口:「老大,我有重要的事想和你说。今天能出来见面吗?」
任宁远迟缓地「哦」了一声,声音略带困乏,竟是半梦半醒:「好,你来新茶轩吧,我等下去那里喝早茶。」
这种时间还没起床,迟起的可能原因,曲同秋略一想象,更是差点一口气顺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