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副温馨的场面,没有人忍心打扰,陆凡往旁边稍微走开了两步。
宁墨完全没有要为他搬椅子请坐的意思,宁镇天也完全没有注意到他。
“娟儿,唉,你看起来真的像你母亲,你的母亲她……唉,她作为我的女儿,性格和行事风格也随了我。”
“她倔强地选择离开的时候,是我狠心没有挽留她。我们父母俩相互堵着气,这一气就是这么多年没有联系,别人也不敢在我面前提起她,直到有一天,我听说她的身体状况已经不行了,唉……”
宁镇天有些絮叨的说起这段过往,手掌忍不住轻颤。
这是他常年的一块心病,霍娟的母亲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再铁血的老人,也是一位心疼女儿的父亲。
这些年来,每当他想起这段怄气的过往,总是要自责不已。
霍娟的目光闪动,完全被宁镇天真诚且深切的自责感所感染,忍不住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同时口中轻声劝道:
“外公,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您也不要太自责。我妈妈她……至少她对我说起您时,从来没有说起您一丝的不好,更没有责怪过您!”
“在她临走之前,还多次提醒我,有机会一定您和外婆,毕竟是她所爱着的家人!”
这些话,被霍娟用轻柔抚慰的声音说出,逐渐解开了宁镇天的心结,他的情绪稍微舒缓了一些。
两人又聊了一些别的,时间过的很快。
等宁墨开始在书房中悄声移动,试图为香坛换上三根崭新的线香时,霍娟才惊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她猛然扭头,视线找到了陆凡。
霍娟站起身,亲昵的揽过陆凡的手臂,执意让他坐在了刚才自己的座位上。
然后才笑盈盈地对陆镇天介绍道:“对了外公,能和您见面我太高兴了,甚至忘了跟您介绍我的朋友!”
“他叫陆凡,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多亏了他的照顾。今天特地陪我一起来向您祝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