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却见她忽然深吸一口气,然后扬起绝美的小脸冲他很商业化地笑了笑,眼神里明显的疏离,口吻也是从未有过的陌生:“先生,我真的不记得你。”
凌予静静审视她的脸,下一秒,她被他紧紧相拥,两具曾经契合过太多次的身体,于三年后,重新紧密地贴合。
她的脸在发烧,他却将性感的薄唇凑近她的耳畔,揶揄道:“我穿上衣服,你就不记得我了?还是说,非要我在你的身体里面,你才能想起我来?”
靳如歌不可思议地瞪着他,她想象不出一个纤尘不染倨傲自负的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垂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进了肉里。
他眷念地将自己的脸颊贴在她的颈脖,细细婆娑着她细嫩的娇肤:“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做过的男人,也能忘了?”
她的身子如同遭遇雷击!
她曾幻想过无数次与他再度重逢的画面,每一次在脑海中演练,她都告诉自己,坚强,淡定,然后无视他!
然而她却无法忽视自己内心澎湃着的情感。
她这才发现,三年了,哪怕只是背对着听见他的声音,他一样可以轻易操控住她所有的喜怒哀乐。
想到自己两岁半的儿子,靳如歌告诉自己,即使她控住不住自己的心,但是她可以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控制住自己的言语。
不管怎样,她不能让自己可爱无辜的儿子背上“乱lun产物”的罪名。
她贴近他的耳畔,诡异地唤了一句:“小舅!”
凌予身形一僵,周身的气场因为她的一句小舅瞬间散去。
眼眸流转到她的小脸上,他终是选择放开了她。
一旁的张经理看的目瞪口呆,凌予冷冷扫了他一眼:“这幅画,我打包了,这个女人,我带走了。”
说完,他麻袋一样拖着她大步朝外走去。
“小舅!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