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这就觉得意外了,应该是程知节才对。”
话音刚落,高慎行突然跑进来,“爹,卢国公上房了,就坐在房檐上,身边还放着一个酒坛子,脖子上挂着一个望远镜,等着看热闹呢。”
“成何体统!”高士廉瞪了一眼高慎行,“再怎么说辅机也是你表哥,小辈别凑这热闹!”
“高相,没人能出去,您老是不是……起个带头作用?”段志玄抿了一口茶,“毕竟,白布上的那首诗太过犀利,您老出门顺便带人把风筝收了!”
“那你和老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长青怎么就和丽质扯到一块了?弄得好像是长青和丽质受了莫大的冤屈,倒像是长孙冲夺人所好了。”
高士廉也不着急,朱雀大街上国公满打满算,只有他能出去收了风筝。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儿……”
说到这,段志玄叹了一口气,把他知道的说了一番,“打小定终身,原以为这辈子没啥交际了,可命运就是这样无奈,俩人一转身又遇到了!”
我呸!
“那叫私定终身?段志玄,你真会往长青脸上贴金。”高士廉险些一口茶汤全喷在段志玄脸上,“老夫可以带头看热闹,但是风筝老夫不能收。”
“您老不收谁收?”
“马三宝不去收谁去收,长青是他干儿子!”
“那成吧。”段志玄也是一脸无奈,“那咱们走着?把这出戏陪他们唱下去?”
“演吧,大家都在演,唯独程知节看热闹不嫌事大……”
高士廉让人准备了两个紫砂壶,和段志玄一人一个,一边抿着茶,一边大张旗鼓的推开门。
“高相,觉得这首诗如何?”
段志玄看着风筝下迎风飘舞的白布,用欣赏加批判的目光,看着白布上的那首诗。
这是刮痧小李写的《白鸠辞》:
铿鸣钟,考朗鼓。歌白鸠,引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