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先一步下了马车,师以安紧随其后,两人进了莫修容的车驾。
莫修寒挑着跟陆璃悠讲了,有些内容并未对她提及,比如师以安知道两人互换,比如所谓之前的事。
“你们跟皇帝说什么了?”陆璃悠疑惑地看着莫修寒。
莫修寒耸耸眉,“也没什么,只是将东西摆到他面前,再加上师以安的肯定,莫尧光在神庙偷偷制造圣物这一点是跑不了了。若这次活死人体内的圣物能确定是长安宫的,那活死人的出现也就跟他跑不了关系了。”
“你们私下找他,不怕他将圣物藏起来,装作没收到?再次包庇莫尧光?”陆璃悠又问。
“不会的,他没有办法包庇了。”
“为什么?”陆璃悠疑惑道。
“因为师以安的预言。”莫修寒缓缓道:“若师以安不知此事,皇兄大可继续装聋作哑,可这违背天道的事被师以安知晓了,你猜,皇兄会选他儿子的命,还是会选十载内的万国咸宁?”
一人的性命和一个国家的安宁放在天秤两端,该怎么选?
好像所有人都会下意识选择天秤向国家安宁那边倾斜。
可,莫修容他会吗?
陆璃悠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可我记得你说,因亲情羁绊,他绝不会放弃自己儿子的性命。”
莫修寒道:“那要看跟什么比了,我和皇兄在先帝临终前对天发过毒誓,这个国家比什么都重要,必要时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更遑论别的性命了。”
“那高古炸奉城的事呢?”
莫修寒看了她一眼,说出了真相,“那是皇兄默许的,牺牲掉少数奉城人,以换取一个跟高古开战的契机。莫尧光只是一枚推动战局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