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矈/span“秘药是先帝留下的,只有两颗。”陆璃悠换了一层书架继续翻找,“当年师以安的父亲去南疆的时候,他将师以安留在了南疆,以此换来了这两颗药。先帝没用,就留了下来。”
陆璃悠顿了顿,“现在正好用得上。”
小说中,这两颗药,一颗用在了莫尧平的身上,另一颗留了下来。
现在,正好将这两颗药,一颗给李玄用了,另一颗给……
等等。
陆璃悠愣住了,她带长青来,是想将另一颗给莫尧光的,但她现在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严婉儿也中毒了。
莫尧光和严婉儿这两个人摆在她的面前,她肯定会毫不犹豫选择严婉儿。
刚才一时冲动将长青带来,是她匆忙之间下的决定,但现在她才猛然发现,她无形间将自己推入了非此即彼的选择漩涡。
她缓缓转头,看向背对着他的莫尧光,大脑飞速转动。
要是她现在说要将两颗药,一颗给李玄,另一颗给严婉儿,长青绝对要翻脸,他为了莫尧光什么都做得出来。
可,若是她杀了长青,两颗药的分配权就全在她的手里了。
她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她怎么变得这么血腥……
但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她就立刻命自己忽略这个对现在没有任何益处的悲悯。
她还能怎么选?
今日奉城死了那么多人,是谁造成的,又是谁在危难之际顶了上去,护着奉城百姓。
她没得选。
陆璃悠胳膊一垂,摸到了袖间的匕首,她悄悄摩挲着凹凸不平的刀鞘,喉结滑动,哑声道:“找到了吗?”
“没有。”长青又换了个书架。
陆璃悠嗯了一声,“再找找吧,应该就在这里。”
长青快速翻着一摞摞书,他的动作不能太大,保持这些东西的原样,不然陛下回来,定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