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帝怒道:“朕好心来看他,他却把朕当成囚犯一般锁了!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
江彬道:“父皇放心。常破奴应该只是犯愚。他对父皇还是忠诚的。儿臣猜测,他只是想关您几个时辰,去京城请锦衣卫接您回去。”
“他绝没有谋反之心。”
正德帝“噗嗤”笑出了声:“常破奴没有谋反之心,这话用得着你说?”
“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谋反了,常破奴也不会谋反!他.是朕的兄弟!”
“这王八蛋,胆子太大了!完了完了,驴肉火烧怕是吃不成了!”
江彬见正德帝已经消了一大半的气,便笑道:“人都说儿子随娘,此言不虚。常夫人是胆大包天的女人。在御苑时,敢一人一马一弓一箭与猛虎对峙。”
“常破奴像极了常夫人。”
正德帝骂了声:“都怪朕呐!闲着没事儿来找他叙什么旧?这下好,刚出了皇宫那座大牢房,又进了大兴县衙客厅这座小牢房。”
“既来之,则安之。等着常风、李东阳他们来接驾吧!”
且说常破奴出得客厅,一路小跑去了书房,写了一张字条。又塞进一只信鸽脚上的信筒上。随后将信鸽放飞。
锦衣卫与分驻各省的耳目通急信,都是用信鸽。
这只信鸽是常风在常破奴出京赴任前送他的。父子约定,若常破奴在大兴遇到了急事,可用信鸽联络。
放飞完信鸽,常破奴回到了客厅门口守着。
正德帝在里面吼道:“常破奴!丧了良心的乌龟王八蛋!有客夜来茶当酒。你连口茶都不给朕喝?朕还他娘没来得及用晚膳呢!你想饿死朕啊!”
客厅门口的班头道:“县尊,这厮冒充皇上还敢如此嚣张跋扈?我进去请他吃正反二十个大耳刮子!”
常破奴却道:“不得妄动。你在这儿守着,不要踏入客厅半步。”
两刻时辰后,常破奴提溜着一个食盒进了客厅。
常破奴将食盒打开,把几样小菜、一壶酒、几个白馍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