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简直就是看出殡的不怕事儿大,就差搬个板凳揣把葵花子,再泡上一壶香茶了。
常风笑道:“张公公,还别,锦衣卫取足印的手段依旧巧妙。瞧,石灰粉都用上了,呐,这个就叫作专业。”
张永笑道:“那张讽画我看了,画得真是精妙啊。虎身人头的刘瑾吞了日月,立意也贴牵”
常风道:“刘公公这下可要疯。不知是哪位好汉子办的这事儿。”
张永猜测:“贴揭帖讽画一向是文官们的拿手好戏。依我看是哪个有骨气的文官干的。”
张永话锋一转,开起了玩笑:“等会儿。常帅爷,你可是正儿八经的二甲进士。虽调了三调到东厂当千户,可伱的官籍还在翰林院呐。你也是文官。”
“这事儿该不是你干的吧?”
常风笑道:“我要骂刘瑾,还用得着写什么揭帖画什么讽画?我指着他鼻子骂就是了!这事儿我又不是没干过。”
“三年前御门早朝时,我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骂刘瑾是张让、赵忠、王振。”
张永笑道:“也对也对。”
常风问:“我如今没了朝服,没资格上早朝。你早晨来奉门参加早朝时,亲眼见过揭帖嘛?字迹如何?画工如何?”
张永答:“字迹工整圆润,应该是进士出身的文官所写。画工也精妙的很。”
常风判断,有一个文官像王守仁一般心存正义,但又没王守仁正面与刘瑾为敌的勇气,这才暗中贴了这揭帖。
就在此时,谷大用走了过来。
谷大用怒道:“常风、张永。内厂、西厂、锦衣卫办案,不干你们东厂的事,闲杂热回避!”
张永暴怒:“老子是东厂督公,御马监掌印,十二团营提督内臣!你老子是闲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