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敬武问巴沙:“今日他吃了什么?”
巴沙答:“跟弟兄们一样,吃了一个白面馍啊。我怕出事,还专门吩咐弟兄们别给他酒喝。”
尤敬武狐疑:“怪事。吃白面馍能吃到窜稀?王知县那三个随从,在通铺里给他东西没有?譬如食物、药丸之类的?”
巴沙答:“梁伯宏一直躺在通铺的东头。那三个随从则一直在西头,中间隔着咱们四十几个弟兄,根本没办法耍花样。”
“他们三个自进了通铺,就喝酒闲聊,后来推了会儿牌九,没有可疑。”
尤敬武追问:“聊的什么?”
巴沙道:“我没仔细听,聊的都是家长里短。”
尤敬武狐疑的看向还在一泻千里的梁伯宏:“你也是个奇人。一路上安然无事。快到京城了突然开始窜稀。”
梁伯宏咬着牙花子:“呃!嘶人有三急,屎急、尿急、猴急。岂不闻有不测风云,人有飞来三急嘛?”
一直窜了两盏茶的功夫,梁伯宏才勉强止住了泄。被尤敬武等人架出茅房。
茅房外风雨交加,上还打着响雷。众人回到驿馆内,已经成了落汤鸡。
驿丞捂着鼻子喋喋不休:“还不赶紧去给他换下衣袍?把袍子扔了。省得臭了我这驿站。还有,脏聊被褥你们得赔五两,哦不,十两银子!”
一床被褥市价不过一两银子而已。一堆过手官员雁过拔毛、层层加价。兵部给驿站核销的成本,就成了十两银子。这还真是官价。
尤敬武不愿多生事端:“等会儿我给你拿银子。”
就在此时,医官迎了上来:“县尊,咱们没带止泄药啊!”
尤敬武一行人只带了百避丸之类的解毒药、滢泉汤之类的吊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