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锦衣卫的指挥使,总配接你举发的案子了吧?”
陈清闭上了眼睛:“你也不配。”
钱宁皱眉:“陈部堂,这我就不明白了。你来锦衣卫举发大案。又我这个锦衣卫指挥使不配接这个案子。那你还来锦衣卫作甚?”
陈清道:“你不配,锦衣卫中有人配。叫常风来见我。”
钱宁心中很不是滋味。常风在名义上只是他的副手。老陈却他“不配”,常风“配”。
别看钱宁整在常风耳边什么“不管谁是指挥使,只要常帅爷活着一,锦衣卫就姓常。”可在钱宁内心深处,还是渴望自己能够成为名副其实的锦衣卫大掌柜。
话到这个份儿上,钱宁只得命尤敬武找来了常风。
常风对朝廷文官的底细一清二楚。他知道陈清是文官中的异类。
大部分文官都是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嘴上造福黎民,心里升官发财。
陈清不同。他整嘴上挂着仁义道德,心里想的也真的是仁义道德;嘴上造福黎民,心里想的也真是造福黎民。
这在文官中属于凤毛麟角的存在。
故而常风对陈清很是尊重,拱手道:“陈老部堂。”
陈清没有还礼,头也不抬的喝着茶:“我举发的这件案子事关重大。只能给常都督一人听。”
常风虽是都督佥事,但依照官场称呼就高不就低的原则,陈清称他为“常都督”。
钱宁有些不高兴:“你真当我这个指挥使是摆设不成?我们帅爷日理万机。哪有功夫管你那些鸡零狗碎的事。”
陈清听了这话怒目圆瞪:“鸡零狗碎?我要举发的大案,事关朝廷财政大计!”
常风吩咐钱宁:“你跟敬武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