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他们,最好的方法就是加入他们。从内部瓦解之。虽然胜算微乎其微,但至少有!”
常风沉默不言。
王守仁继续道:“其实,常兄跟朝中文官并非有深仇大恨。相反的,你还曾对那些人颇有恩惠。”
“你们之所以闹翻,导火索无非是两年前的海商案。以及最近的东宫罚储风波。”
“在那场风波里,你保了下属钱宁。导致跟朝中文官撕破脸.”
常风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向文官低头认输。以钱宁的人头做投名状,加入他们的势力。成为文官的爪牙、鹰犬、狗腿子?”
“这种卖友求荣,低三下四的事,我做不出来。”
常风虽出身寒微,身上却带着一股不愿低头的傲气。
自十八年前保储成功,常风的人生轨迹中鲜有大的挫折。
人如果太顺了,顺了二十年,自然而然就会产生一股傲气。
下没有我办不成的事,我又何须向别韧头?
常风道:“守仁老弟,你第二个法子。”
王守仁道:“第二个法子就四个字‘鱼死网破’。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士也是一样。”
“虽皇上下旨,烧了锦衣卫的百官密档。但你掌锦衣卫大权十多年。文官们总有些要命把柄落在你的手里。”
“既然他们要你身败名裂,逼着皇上杀掉你的妻妾。你就无需再顾忌什么朝局。”
“文官欺皇上宽仁,把控权柄,横行不法。朝剧再坏能坏到哪里去呢?”
“拼上你的命,和你全家的命,去跟那些人争个高低。或许能够置之死地而后生。”
王守仁一语惊醒梦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