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刑部那边。闵珪和夏丛正在弹冠相庆。
闵珪笑道:“万万没想到,常风的正妻竟自己挖了个坑,自己跳了进去。”
“妻妾都在咱们刑部手中,这回刑部可以随意拿捏常风。”
“什么名震京华的常屠夫啊。依我看不过如此。”
夏丛笑道:“这一回真是歪打正着。杀人案证据确凿,您应该立即召集科道言官们,上奏疏参劾常风。”
“内容我都想好了。就参他纵容家人,导致家人飞扬跋扈。其妻当街杀人,其妾销赃牟利。”
“自古夫妻一体,应革除常风一切官职,仗责流放。”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应按刑律判刘笑嫣斩立决,判嘎尼昭昭斩监后。”
闵珪笑道:“好!我这就召集科道言官们。整人之道,不整则以,整必将其整垮!”
半个时辰后,乾清宫寝殿,弘治帝的病榻前哭声震。
哭泣的人是张皇后和常恬。
张皇后大哭道:“呜呜呜,皇上,臣妾的义姐是个一心向佛的慈悲之人。怎么会杀人呢?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常恬亦哭得梨花带雨:“嘤嘤嘤,皇上,不,义皇兄。臣妹的嫂子绝对不是穷凶极恶的人。”
“她们如今被关在刑部。刑部一向与我哥不和啊!他们会借机报复。”
常风则在一旁,双手高举着免死纸券,“梆梆梆”不住的磕头。
在闵珪、夏丛眼里,常风已经陷入了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