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求书封上印‘陕甘长安堂’。地方上的书堂印力不足,托我们日新堂印书是常事。我便答应了下来。”
常风连忙问:“找你们印书的人是谁?”
刘锦文答:“是我一个远房堂弟。”
常风闻言眼前一亮:“远房堂弟,也姓刘吧?叫什么?”
刘锦文如实答道:“刘文泰。他现任太医院判之职。”
常风万万没想到。这案子查的不费吹灰之力。
他更想不到的事,此事的善后事宜比查案过程难得多!
他吩咐刘锦文:“你看看这本《王官传》中,细数数有多少大逆不道之言吧!”
刘锦文仔细的看后,大喊一声:“刘文泰害我!二位大人,他来找我时,给银子很痛快,又是远房堂亲。我就没留意内容,让下面人抓紧印了。”
杨一清吩咐他:“跟我们去一趟刑部。”
进了刑部,杨一清没给刘锦文上刑。刘锦文是个规矩的生意人,供认不讳,在供状上画了押。
常风看过供状,长舒一口气:“刘文泰参劾王部堂的罪名有三。只有第一条诽谤先皇有实证。”
“有这份供状在手,足够替王部堂洗刷冤屈了。”
杨一清道:“没想到这刘文泰这么蠢。丝毫不知掩饰。”
常风附和:“没错。刘文泰就是个愚蠢的人。走,我领你进宫面君!”
杨一清听后一脸激动的表情:“面君?能否容我换上朝服、梁冠?”
杨一清为官十九年,从未得到过单独面君的机会。
面君对于常风来是家常便饭。对于杨一清来却是千载难逢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