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叫谋杀亲夫。谋杀亲夫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我们用何等卑鄙下流无耻的酷刑对付她们都不为过。」
汤鼐愣住了:「放火谋杀亲夫?这话从何说起?」
常风道:「她们从俞记炭店内买了一桶猛火油。有俞掌柜的证词。要不要让他来当面对质?」
「贵府被烧的废墟,有浓烈的猛火油味。」
「昨日早朝,你说家里着火之前,听到窗边有人说什么‘刘首辅派我来问候你。」
「说话那人,很可能不是刘吉的手下,而是你妻妾的姘夫!」
汤鼐一言不发。
徐胖子帮腔道:「嘿,诏狱已经好久没关过女犯。这下诏狱那帮弟兄可以好好乐乐了!」
「赶巧又是冬天。正好可以上冰条子大刑。」
「谋杀亲夫是死罪。呵,若是三法司行刑还好,最多凌迟。我们锦衣卫行刑,一准是骑木马。对女人来说,骑木马比凌迟死得还痛苦。」
徐胖子的话,彻底压垮了汤鼐。
汤鼐怒吼一声:「别说了!火是我自己放的!要追究,追究我就是!」
邹智连忙道:「汤兄,不要乱说,仔细上了他们的套!耽误了咱们的大事!」
汤鼐叹了声:「唉,邹兄,我不能让拙荆替我受苦。」
常风冷笑一声:「汤御史昨日早朝时言之凿凿,说纵火案的凶手是首辅刘吉。现在又说是自己放的。这真是人嘴两张皮。」
「可惜我们锦衣卫办案最讲究证据。口说无凭。」
「我们现在的证据表明纵火者是你的妻妾。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