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9
蔡英在安临住了好些日子了。
她到昌丰县之后,就得知高含卉经被转移到安临省会城市的守所，她的案件也转到了那儿的中级法院，所以蔡英没在昌丰县里见到高含卉,又去了安临省省会,又因为这样那样的手续，没第一时间见到,通过律师传递消息。
为此,蔡英的元旦都一个人在安临过的。
一直到现在,她才终机会跟高含卉见面。
人见面时,中间隔着厚厚的玻璃,电话线连通了里外。
玻璃窗里面的高含卉情恹恹的,双眼无,即见到了久未谋面的母亲,似乎也不见多么喜悦，她也不再去试图抓救命稻草,概经接受了自己面临的命运。
高含卉懒懒地拿听筒，放在耳边，也不说话，整个人就没什么精气，除了麻木，还麻木。
蔡英作为母亲，到自己的女儿这样的状态，心底要说毫无波,那不可的。
她了嘴唇,觉得喉口涩然，好半晌，才说出了一句问候。
而高含卉的回应也少得可怜,蔡英问好几句，她才会给那么一点儿反应，或点头，或摇头，或短促的一声“嗯”，就好像一个破布娃娃，戳一下，一下。
蔡英概想让高含卉高兴来，就说了她在高彦坤高世培之间的挑拨离间，这一说，还她自个儿说兴奋了，初见高含卉的涩意也渐渐淡了下去，反而越说越激。
“你且着吧，高彦坤不会什么好结的！妈在，妈给你报仇，他我们一家全给毁了，妈怎么可让他好过？你再等等，要不了多久，他的下场会更糟糕！”
高含卉眸光略略了些波，“真的？”
“当然真的！他被我骗了，以为当年车祸你爸造成的，一直在查你爸，而你爸也知道了，你爸这个人，我还不了解吗？他怎么可会任高彦坤『乱』来？我们就着他们斗，斗到败俱伤，谁也不会捞到好！”
高含卉听到这里，眼中的麻木又回来了，“就算败俱伤又怎么样？难道我们还本事就收渔人之利不成？妈，你要闲工夫，就帮我想想办法，让我少坐几年牢。”
蔡英噎了下，少坐几年牢，这恐怕都不高含卉想的了，据蔡英从律师那儿听说的，高含卉恐怕死刑和死缓的区别。
不留条命都不一定。
蔡英不不难过，她没办法，经帮不了什么。
既然帮不了，反而去报复高彦坤更切实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