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说什么，季绾绾立刻先说了句：“瑾之哥哥，当初我们结婚之前，你好像说过，如果我想离婚，你就同意的。”
就这样，乔瑾之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他还是放开了季绾绾的手腕，起身，沉默着，先一步走了过去。
现在说任何话都没有用了，季绾绾既然能够提出离婚的要求来，那么，她势必是已经深思熟虑了。
乔瑾之知道自己做的不好，自己这个做丈夫的做的不称职，也总是会害怕让季绾绾失望。
可到底，季绾绾还是失望了。
她或许是真正意识到，她以前的爱恋不过是年少不知真正的爱情，现在，她或许是有了真正喜欢的人，比如，那个跟她朝夕相处的补习老师……
或者是她学校的同学，那个年轻阳光的男孩子。
而他乔瑾之不过是一个无趣的，冰冷的，眼中只有工作和忙碌的男人而已。
离婚证拿到手，乔瑾之和季绾绾一同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季绾绾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对上乔瑾之还始终都冷漠的样子，轻快的笑了笑。
“瑾之哥哥，你在生气吗？”
乔瑾之一楞，看着小姑娘的笑脸，他心中怅然若失，也生气，也自责，愧疚。
可是，这些情绪，都在季绾绾的笑容中，变得不重要了。
她终究还是一个小姑娘，即便不是夫妻，她也是他要细心呵护的妹妹不是吗？
乔瑾之为自己之前的冰冷而愧疚。
他忽然抱了抱季绾绾。
而季绾绾身体一僵，片刻后，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