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面人的喉结动了动,长陵搞不清他是被打动了还是在忍住不打老人,于是道:“婆婆,此地不宜久留。”
楚天素这才想起眼下危机四伏的境况,用袖子摁了摁眼眶,自怀中掏出金针锦囊,“我得先替阿舟解开哑穴。”
长陵奇道:“您怎么知道他是中了哑穴而不是被毒哑了?”
楚天素:“他若是坏了嗓子,看到我总是该骂上几句的,可这一声也不吭,不是被封了穴道又是什么?”
长陵:“……”
铁面人:“……”
言毕,也不等铁面人表个态,楚天素指尖一点封住他周身大穴,随即捻起几根银针,三下五除二的对着自个儿外孙身上狠狠扎下去。
南华针法的滋味长陵是尝过的,她心有余悸的在一旁围观了一会儿,等到楚天素针起针落施完了针,见这阿舟只不过是在最后闷哼了一声,眼睛眨也不眨,长陵不禁问道:“这就解完哑了穴了吗?”
楚天素也有些不确定,“你试试看,能出声么?”
铁面人缓缓站起了身,轻轻咳嗽了一声,微不可见的颔了首道:“嗯。”
“……”
这么惜字如金的,在这档口解不解穴的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区别吧。
长陵生怕这祖孙俩再墨迹下去,转身拉动断崖下的树藤:“有话都先憋着,等逃出去再说。”
他们都是懂武功的人。
哪怕一老一伤还有一个不能施展内力,攀藤越壁这事对他们来说还不算太过费劲,也就花了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他们已爬至山腰处。
前头的崖壁越来越陡,足下难寻支点,要登顶全得仰仗臂力,这种时候上了岁数的难免露出疲态。铁面人见状快攀几步翻上了顶,再奋力把楚天素拉上来,等他想要再拉长陵的时候,长陵手腕用力,一个倒跃,轻轻松松就落上了地。
长陵:“要不是担心你们手滑,我早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