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卓轻轻做了个“嘘”的手势。
“你和我都能知道的事情，人类政府没有理由不知道。”韩卓继续道，“然而他们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在成人的世界里，没有哪件事是百分之百的对或错，所以只要利大于弊，那么一切都可以商量。
“钱宁的确是个科学天才，他的研究成果不只限于数量稀少的异能者，”吴子刚说，“还有人类，我是指普通人，所有人。”
韩卓手下微微一顿。
众所周知这么多年来，地下仓库所进行的大部分血腥实验，都只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能把普通人也变成异能者，但实际成果有目共睹——堪称一无所获，否则他们也不用疯了一般想要绑架白曦。
而现在如果吴子刚说的是真话，钱宁已经做到了这件事，那么从理论上来说，此时此刻大街上所走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会在下一刻被强制变成没有灵魂，只会杀戮的机械“Mummy”。
人类政府当然不会做这种事，但这世界上还有数以万计的非法集团，他们贩毒、抢劫、发动战争、贩卖军火、仇视政府，人格分裂无恶不作。
“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韩先生。”吴子刚叹了口气，“所有资料我都已经发到了你的邮箱。”
韩卓挂断电话。
“到底出了什么事？”白曦试探。
“和钱宁有关。”韩卓点开邮箱，里面果然有详细的实验步骤。白曦凑在他旁边看，最后吃惊道：“这次的实验体是普通人吗？”
“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不算成功的人类与异能者之间的转换。”韩卓合上电脑，“实验是先杀死了人的大脑，再让他所谓‘复活’，最终变成病态的机械。”
“所以意义是什么？”白曦有些起鸡皮疙瘩。
“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不过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是难得的机会，嗯，制造□□的机会。”韩卓又点开一个文件夹，“至于周勇，他是——”
“咦，周叔叔。”白曦对着屏幕说。
韩卓：“……”
认识？
“这是我大学同学的爸爸。”白曦补充，“女同学。”
韩先生捏住他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