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云孤早早的就休息了。
她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心心念念的惦记着俊疾山,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云孤看见镜子里眼眶乌青的自己,便决定向淑妃辞行。
景阳脸上的伤差不多痊愈,淑妃娘娘不好强行留下,便同意明日送云孤出宫。
钱乐乐听闻云孤要走,拉着云孤的衣袖挽留。
云孤说:“我惦记着我师傅,实在不想久留。你一个人在这里要好好照顾自己,我看最好是回家去。这皇宫只适合淑妃娘娘这样的人生存。”
钱乐乐知道云孤是真的关心自己,便说:“我哥哥要上京了,他准备参加明年的殿试,所以我现在不能离开。”
云孤也知道,钱府面对这泼天的富贵也有自己的算计,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就有一个小宫女来带着云孤离开,长长的宫道上一片肃静,只有一些小太监在洒扫的声音。走到正华门时,云孤又碰见了机辩。
机辩很熟稔的走过来和云孤一起往外走,云孤不知机辩到底是什么意思,问安后便不再开口。
机辩突然说:“听说你要走。”
云孤回答说:“是的。”
机辩说:“听闻淑妃对你一向宽厚,为什么不多留几日。”
云孤说:“我本就不属于宫里,做完事情后自然是要离开的。”
机辩说:“如果没有别的要紧事情,国师府随时欢迎你来做客小住。”
云孤停下脚步,充满不解的看着机辩说:“国师对每个人都这么友善吗。”
机辩笑了笑,说:“不。你是例外。”
云孤反问:“为什么?”
机辩说:“我说过,你长的很像我一位故人。”
云孤盯着机辩那张鬼刹面具下的眼睛,仔细的分辨他说的话,她对机辩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机辩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