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书房时，秦宝珍脚步停顿：“你和侄媳妇为什么吵架？刚才她扔了一垃圾桶的避孕套，这会儿在房间里呢，快去看看她吧。”
……
秦时南推开房门，就见宋小满呆呆地坐在床上，眼里黯淡无光。
他把垃圾袋里的东西都捡了回来，温柔地说话：“怎么全都扔了？”
宋小满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侧身躺了下来，闷闷地说：“连怀都怀不上，这些东西放着不觉得可笑吗？还不如都扔了，眼不见为净。”
“今天去见过方翟了？怎么样？”
宋小满平躺着，眼神淡淡的，不似以往那么明亮：“她说尽各种安慰我的话，让我不用太担心，还说现在的医学技术很发达……你事先跟她联系过吧，是吗？”
秦时南坐在床边，俯下身，手指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他低沉的嗓音含着几分笑意：“小小年纪，你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你说什么啊？”宋小满微微撅起嘴，不解地睁大眼睛。
“我说你的小脑袋瓜里，装满腐朽的思想，我说过了，孩子不是问题，从来都不是。”
他叹气，伸出双臂拥抱她：“满满，我并不是那么喜欢孩子，我们的婚姻也不是依靠一个孩子来维系的。我喜欢的，我爱的，我最需要的是你，我希望可以牵着你的手过完这一生。”
难得从他嘴里听到如此直白动人的话，宋小满的眼眶忽然就红了，喉咙里涩涩的，有些更咽：“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孩子，那为什么要保存那种东西？”
“别骗我了……”
秦时南凑过去亲亲她委屈的小脸：“当时我心里有太多仇恨，为了得到继承权，所以我才留了一手。我已经让老木去销毁那些东西了，永远都不需要那些。”
那时候的他，太过极端。
宋小满眼角湿润，面孔紧紧埋在他怀里，她无声地流着眼泪：“我相信你说的话，可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你说我腐朽也好，我的思想就是这么腐朽……如果我不能给你生孩子，我会怨恨自己一辈子。”
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