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兮把脸侧过去，肩膀微微蜷缩起来，嗡嗡出声：“秦战，能不能……别这样，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嗯，我在听。”
他格外着迷地亲着她精致的锁骨，脑子里哪里还容得了其他事。
唐兮紧张地抓着身下的床单。
那句话就在嘴边，但是喉咙被更住，偏偏这时候发不出任何声音。
如果告诉他，他会允许她生下来吗？又或者说，秦家会容许她生个孩子吗？
她一眼不眨地凝视着他，眼里浮现雾气。
她真的喜欢这只禽兽吗？真的喜欢上他了么？可如果不喜欢他，又为什么舍不得腹中的孩子？为什么一想到可能失去孩子，她的心就痛到不行。
秦战以为她在害羞，嘴角轻轻扬起弧度，在她脸颊落下绵密的吻：“今天怎么这么听话，嗯？”
以前上个床，她哪次没有给他脸色看？哪次不是哭哭啼啼收场的？
可是今天，她真的是乖的不得了，都让他不太忍心继续“欺负”她了。
他变得更温柔，低低的嗓音缠绵在她耳边，蛊惑般地钻入她耳膜：“明天也别走，留在这里陪我，嗯？”
“秦战……”
她颤抖地喊他名字，但是细弱的声音很快被他淹没……
好累，也好困。
她的眼皮缓缓阖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沉睡过去。
深夜，手机突然间振了好几下。
秦战打开床头的灯，从她衣服口袋里摸索到手机，然而看见来电显示，他眼里立刻沉了一下。
迟疑了几秒，他按下接听键。
耳边是唐静如着急的声音：“小兮啊，你怎么不回消息？是不是睡了？妈妈实在不放心，妈妈是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