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
但他记得清楚的是她死在自己怀里那一刻他的绝望，相比之下，坠入深潭那一刻的感觉什么都不是。
“后来呢？”唐蕊试探的问，如果对方是侵入者，在她离开位面之后必然也会离开，或者做些什么，她可以从中找出破绽。
楚九歌凝视着怀里样貌不同，灵魂却相同的姑娘，两段记忆在脑海中融合之后，他发现唯有对她那不知从何起的爱意越加浓烈，他迫不及待的，甚至疯狂的想把她囚起来，只要她不再消散在眼前。
可此刻，他又怕惊扰了他的光，不想在她眼里看到片点惊恐。
唐蕊看着望着她失神的男人，还以为他是发烧的太严重了，摸了摸他的额头结果发现烧退了。
“黑夜无论怎样悠长，白昼一定会到来，我一直记得你的话，所以我一直在找你。”
从日出到日落，从壮年到暮年，从青丝到白发，他踏遍了那星球上的每一个地方，直到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他放弃了医学，不要了名誉，甚至钱财都不在乎，只要吃饱了就走，累了就睡，露宿街头，除非病入膏肓也不停下寻找她。
他们都说他是疯子，是流浪汉。
唐蕊从来没想到会问到这样一个答案，可又冥冥之中是在预料之中，只是因为被清除了感情，她感觉就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触摸到的只有那记忆里带来的一丝情感波动。
但仍旧让她不自禁的红了眼眶，只不过她思维忽然跳脱了一下。
“这句话其实也能理解我想让你忘记我吧？”
“……”楚九歌僵住了，哭笑不得的弹了她脑门一下“真是拿你没办法。”
刚刚的感动气氛瞬间让唐蕊给弄没了。
忽然一声很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两人肚子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