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秋水走的不快,又或者说是陆王府太大了,所以她在里面兜兜转转的,脸上的表情有些浑浑噩噩的。
周非伶跟在她的后面,快步走上前去叫了她一声。
汪秋水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向她,周非伶有些被冷到了,她发现汪秋水的表情跟以往非常的不同,不知道为什么,让她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汪秋水看了她一会,发现周非伶没有说话,便准备走。
她的个子很高,甚至比陆蕴还要高上一点,而周非伶是三人里面最矮的一个,两个差了半个头多。
周非伶跟在后面,时不时的打量着前面的人,汪秋水好像没有回头看过她,只是自顾自的往前走。
就算周非伶是个榆木脑袋现在也看出她的不愉快了,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印象中自己好像没有惹到她来着。
加上汪秋水平时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对她冷过脸。
她又想起朝中的对汪秋水的风评,都说她是个冷面虎,整天给人一种凶神恶煞的感觉,周非伶当时还觉的传言有误。
这整天对她傻笑的人,怎么会是个冷面虎呢,今天算是真的见识了。
周非伶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今天在言记的事情,又看了看汪秋水的背影,难不成她今天是为了这件事情生气?
那也不能啊,平日里大家都是这么打打闹闹过来的,嗯或者说只有她一个人单方面的在欺负她。
周非伶突然感觉有点心虚,她好像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过分了,毕竟大家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似乎当中让她丢面子也有些不好。
两人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陆府的深处,汪秋水停在一个四下无人院子前面,这处是陆蕴平时用来养花用的,这会子早就没有人看护了。
院子里头的大栀子和茉莉正团在一起,开的灿烂,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浓烈的香味,起先有些呛人,但是久了之后就习惯了。
周非伶想好之后就小心翼翼的上去问,连语气都刻意的放缓了一些:“秋水,你是不是生气了,今天白天的时候是我不好,我年纪比你大一些,应该让着你一些的。”
汪秋水站在前面没有动,两人此刻站在墙角,被一大片树荫遮住了,模糊的看不清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