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耳边又是刺耳的枪声,大爷的,这帮美国佬还没结束战斗吗?真够磨叽的!不过这枪声似乎有些不对,不像是美国海豹突击队的绍尔手枪或m9手枪,反倒是一种从没有听到过的枪声。
美国人又换新家伙了吗?出于对军火的狂热,我以极强的毅力睁开那重如泰山一般的眼皮,不得不说,那个该死的海豹队员下手可真够狠的!
不过刚刚睁开眼睛,我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彻底说不出话来。自己失去意识之前是在希腊某处的露天停车场,那时候正准备上自己的车,突然遭到了美国海豹突击队的袭击。但现在身边的景象完完全全的变了,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在老照片中才能看到的砖木混合结构的小楼、用木质门板封闭大门的沿街小店。
“这是怎么回事?”我惊讶的喃喃自语,眼角却是猛地闪过几条人影。是三名从街角闪出来的黑衣人,他们手中拿的是被称为二战最糟糕手枪的日制南部手枪,那枪口似乎是指向我!我的手里也有枪,那把掌心雷!于是我的身体在大脑下达反击命令之前自己动了起来,握枪的手猛地前指,砰砰砰三声之后,三名刺客应声倒地。
哎?三枪?掌心雷手枪就是一把纯粹的自卫手枪,枪膛里只有两发子弹,并且在希腊的时候我已经打出了一发子弹了,那么刚才那三枪是怎么回事?我的视线转向握枪的那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手中的掌心雷已经变成了一把通体烤蓝的德国毛瑟手枪。
毛瑟镜面匣子?南部王八盖子?我似乎意识到了这两件不同寻常物件之间的共同点——他们都是一战至二战期间的武器。我现在的脑子真的可以用一团浆糊来形容,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没容我想明白,自己的身体被突如其来的移动猛地向前一带。整个人的平衡瞬间紊乱,眼疾手快之下我连忙抓住手边上的一根绳子这才稳住身体的平衡。看看身下,我此时此刻居然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刚才抓住的绳子便是这匹骏马的缰绳。
啊啊啊啊啊——我的脑袋已经被这些突如其来的意外搞得当机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是在欧洲的吗,这里是哪里?刚才袭击我的人是谁,美国人吗?我整个人的脑袋都要被问号挤爆了!
“哧哧哧——”熟悉的硝烟味道伴随着奇怪的声音向我的大脑传递了危险的信号,我很快便找到了声音的来源——一个起码一公斤装药的炸药包已经滚到了我的马下,导火索正在哧哧哧的燃烧着。
“大帅小心!”一个雄健的身影大喊着将我从马上推向一边,炸药包的导火索此时此刻也燃烧到了它的尽头。轰隆一声巨响,我刚刚摔在地上的身体被炸药炸出的冲击波狠狠的撞向地面,刚刚恢复没多久的意识再次像电视断电一般陷入一片黑暗。
不过这样挺好的,起码我不会被那些发生在我身边的奇异事情搞得脑袋爆掉。
幽幽醒转,此时此刻的我看什么东西像是蒙了一层浓浓雾气一样模模糊糊的。五脏六腑像是被一把大手翻来覆去地撕扯一般疼得要死,整个肺部像是正被架在火上烤,又辣又干。稍微将头偏了偏,一旁床头柜上的水杯正是我所需要的。人在受伤之后总是会觉得口干舌燥,我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老天爷看起来是不想让我喝到这杯水了,无力的手指头抓了几下不但没抓住水杯,反而将它推到了地上。水杯在青砖地面上顿时摔得四分五裂,茶水溅出几尺远。看着飞溅出的水渍,我心里顿时感到懊恼,要知道我身体好好的时候喝杯水简直是易如反掌,都是那些该死的美国人害的。等老子养好伤出去费好好找找他们的晦气不可!
房间大门被人从外推开发出令人牙酸的叽嘎声,看样子是我刚才打碎茶杯的声音惊动了护士吧,希望这位护士大人看在我是伤员的份上不要纠结我打碎茶杯的过失吧。不过等我转过头去,站在我床前的并不是身穿雪白护士服的美女护士,而是一位身穿青灰色军服的年轻军人。
“你是……”我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军火商最乐意打交道同时也最不想打交道的就是军队了。他们如果是你的买主固然皆大欢喜,与军队交易是最令人愉悦的,他们通常会一手交钱一手提货十分爽快。但如果他们是受命来剿灭你的,那么很遗憾,你能生还的几率不超过百分之十。
而且最最重要的就是,这名年轻军人身上穿着的军服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不仅是军服,他的军衔我也完全看不懂。并非是我孤陋寡闻,这世界上包括雇佣军和非洲的部落武装在内我见过的军队少说也有二三十支,但是这种完全用呢子面料和金穗军衔的奢侈军服,除了联某国五大流氓的仪仗队之外,我还真是从没见过。
“大帅,您不记得我了?”就在我还在头脑风暴对方这身罕见军服的时候,那名年轻军人开口说话了。这是个好兆头,肯和我搭话说明他没有恶意,不过他的话却令我在心里不由得打了个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