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封逸寒与狄峰相视间轻蔑笑之。
“哦!焰赤皇的意思就是,凭你一句话,我们就这么从一国之君变成了分封列土的侯爷?”狄峰目视赤川,冷哼道。
看似面色沉静的两个人,实则心早就没了底,能将他们从皇宫虏走,且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到这里,想来焰赤国的实力确实不可小觑。
“怎么?你们不愿意?”赤川皱眉,声音渐冷。
“你说呢!”封逸寒冷笑一声,不再开口。
“别急着拒绝么,相信过不了多久,你们会想开的!来人,将两位国君请下去。”赤川并没有多做游说,挥手命人将封逸寒和狄峰拉了出去。
殿门紧闭之时,一股寒风自赤川身后袭来。
“是谁给你权力,让你将他们带出地牢的?”浑厚的声音透着森冷的寒意,赤川回身时,分明看到司空穆一袭黑袍凛然立在他身后,金色的面具泛着幽幽的冷光。
“法师莫急,赤川也是想试探他们,若他们能降于焰赤国,那么焰赤国入主东洲便少了两个敌人不是?”赤川卑躬屈膝,讨好的看向司空穆。
“你以为他们都跟你一样么!本法师虏他们回来,自是有更重要的目的,以后你若敢未经本法师允许动他们半分,莫怪本法师无情!”司空穆的声音宛如山崩,险些震碎了赤川的心脏。
“是是……”赤川强忍住胸口的郁闷,点头哈腰,起身时,御书房空空如也。不多时夜鸿弈如期而至。
“鸿弈叩见焰赤皇。”龙椅上,赤川长吁口气,慢慢让自己的心境平复下来。
“查的怎么样了?”彼时的阿谀奉承之态渐渐褪去,龙椅上,赤川的眼底一片冰寒。
“回焰赤皇,封逸寒和狄峰被带出地牢,整个过程有十个人知道,这其中,只有丁九中途离开过。所以鸿弈确定丁九便是皇教安插在地牢的眼线。”夜鸿弈据实禀报。
“丁九……记下这个人,以后对我们有大用处!”赤川阴眸眯起,薄唇勾起一抹肆意的弧度。若提审一般的犯人,断然不会引起司空穆的注意,所以他是用封逸寒和狄峰引出皇教渗透在朝中的细作,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至于让夜鸿弈来完成此事,便是要拉他下水。彼时夜鸿弈奉命离开,赤川暗里希望夜鸿弈能表现出对自己的忠诚,但此行下来,启沧澜他们毫发无损,所以赤川不得不用自己的办法让夜鸿弈坐上自己这条船。
夜鸿弈当然明白赤川的想法,也甘于被他利用,只有如此,才能真正抓住赤川与司空穆的矛盾点,然后慢慢激化这种矛盾,终尔坐收渔人之利。
月色皎洁,月光如练,偶有风过,吹的烛火忽明忽灭。榻上,姚莫婉倚着床栏凝眸深思。
与夜君清相处的越久,姚莫婉就越觉得他便是自己此生依靠之人,姚莫婉甚至想过,为了夜君清,她或许该想办法阻止司空穆入主东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