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淮尚跪在驿站门口,冷风吹在身上,凉飕飕的。
他知道,沈樾瑾不想让他留有悔恨,所以才让他来这一遭。
可是段淮尚,更不能辜负那个一心为了他的女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段淮尚才回去。
定国侯固执且难以说服,这一点,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对于父亲的个性,他实在是太了解了。
林当午的铺子,花费了半个月的功夫,终于装修完毕。
这段期间,沈樾瑾坐月子,林当午换着花样的给他做各种好吃的催奶汤,还没出月子,那小娃娃的一张脸已经圆滚滚的像颗小肉包子,着实惹人喜欢。
段淮尚每天晚上都会去驿站,他不与定国侯见面,跪在驿站门口,一直到了子时。
起初,定国侯还气呼呼:“做那些场面的事儿,给谁看?既然要跪,就让他跪着好了,本侯倒是要看看,他这硬骨头碴子,能有几时!”
如此周而复始,足足二十几日,每一次,段淮尚离开的时候,双腿都是颤抖的。
渐渐的定国后,有一些支撑不住了。
“这个愚蠢的东西,老子不搭理他,他就不会破门而入,净整些个文绉绉的东西,跟谁学的?还长跪不起?”
“男孩膝下有黄金,这个怂货,动不动就要给人下跪,爹娘给的骨头,怎么就这么轻贱?”
屋子里头的侍卫,听见他家侯爷自言自语,知道侯爷是心软了:“侯爷,十公子每晚都会来,这几日天色变了,今日说不定还会有雨,这时候的天气,已经是一场秋雨,一场寒了,您真的不打算跟十公子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