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女儿,他又转向妻子:“许韶华,你别以为老子腿瘸了就管不了你,我活着一天,你就休想离开。”
“怎么说到这事上了?我做什么了?你受伤以后,我哪一点做得不好?”许韶华委屈地想哭。
丈夫受伤后,这脾气也是一天比一天奇怪,还很多疑,她为了让丈夫配合复原,可以说是尽心尽力,整个山水镇,谁见了她不说一句:贤良淑德?
可在丈夫眼里,这些所谓的付出,都被他的疑心给填平,每一次她出门,丈夫都会用那双阴郁的眼神看着她,警告她不要在外面乱搞,但凡晚回来一分钟,就怀疑她有别的男人。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知道。”温祖光上下打量妻子,“这么冷的天穿得这么短,给谁看呢?分明就是想勾搭男人。”
“温祖光,你别过分?”平时在私下说也就算了,当着女儿的面,许韶华感觉自己的脸都丢光了。
“怎么了,有本事做没本事承认啊?一个荡.妇,难怪言言会被你教坏,看看她现在的死样子,哪里有点乖巧的模样?”温祖光说了一顿,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离开。
“还有事吗?”
温言来到门口,准备关门。
许韶华眼里泛红,疲惫的眼周鱼尾纹越发深了,可温言并没有半点想安慰母亲的心,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心也同样的支离破碎吧。
一个遍体鳞伤的人,怎么能够为他人抚平伤口呢?
被丈夫斥责,被女儿无视,还要面对那个天天都在捣乱的儿子,许韶华崩溃地哭回了娘家,回来时,许家老两口都来了,不知道是为了做和事佬,还是给女儿撑腰。
外公外婆到家,温言自然不能不去见,当时她正在房间里做作业,忽然听到敲门声,吓了一跳,毕竟爸妈进屋从来不会敲门。
“进来。”
许老爷子开了一点小口探出半个脑袋,他拎着一袋子零食和老伴进了屋。
“言言在写作业啊?”许老太太慈爱地望着外孙女,“听说你最近得奖了,我家言言真厉害,外婆就知道你一定行的。”
“也不看看是跟谁长大的。”许老爷子颇为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