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常棣真是想笑,都到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没有放弃,看来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什么秘密?你是陆栾的‘私’生‘女’?想必,你早将这个消息暗中让人透‘露’给萧博简了吧!”
陆栾便是承平帝的名字。
自‘春’猎时,承平帝对他态度的变化,贺常棣就觉得不对劲儿了,还有萧博简故意设计接近楚琏,有了这层关系,这一切都可以解释。
木香瞪大眼,她从未想过,这件事贺常棣竟然知道。
前世,她也只是在死前才知道这个秘密,而且还是从母亲留下的遗物中知晓的,那个时候,贺常棣早已经去世了。
这一刻,木香真正的被绝望包围。
又过了一刻钟,贺常棣从最里间的那间地牢出来,来越守着‘门’口,他朝着贺常棣染血的右手瞥了瞥,大概已经猜到里面的人是什么结局。
贺常棣顿住脚步,吩咐他,“你亲自将尸体烧了。”
来越随后带着人去地牢,只见‘阴’暗地牢的角落,‘女’子‘胸’前扎着匕首,脸上还留有不甘的表情,却早已没了气息。
贺常棣走到地牢外的小院内,仰头看着慢慢被夜‘色’裹住的昏暗天空,深邃的眼眸里情绪‘波’动。
他背手而立,手刃前世的仇人后,他心中却并无多少快感,心中反而越发苍凉空落。
他朝着松涛苑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再也忍不住,匆匆迈出脚步。
回到松涛苑,院里的下人们瞧见贺常棣浑身‘阴’煞的模样都噤若寒蝉,连呼吸的声音都放轻了。
贺常棣先去净房沐浴换衣,将浑身血腥气洗去,随后换上家常的衣衫回到楚琏身边。
楚琏睡的‘迷’‘迷’糊糊间,就感觉自己陷入了熟悉的温暖中。
可能是早习以为常了,当贺常棣抬起她的脑袋把胳膊伸到她脖颈下时,她居然下意识还配和了一下。
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霎时就驱散了贺常棣心中的‘阴’霾。
他长臂微紧,结实的‘胸’膛贴上楚琏纤细的后背,把她整个人都嵌在自己怀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填满他心里不安的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