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一出,贺老太君一怔,脸‘色’顿时就不好看起来。
楚琏也是一阵惊愕,无奈地摇头,这个缪神医我行我素惯了,他说这句话虽是为她打抱不平,可却反而害了她,瞧老太君的脸‘色’便能看出,这隔阂是越来越深了。
话说出去后,缪神医就知道自己这话有些不经大脑。
可懊悔也没用,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又不能收回来。
他朝着坐在上首的贺老太君拱了拱手,随后在‘花’厅里找了个离的远的空位坐下。
贺老太君这时候也没心思与缪神医置气,她脸拉下,目光忽然转向坐在贺常棣身边的楚琏,厉声大喝道:“楚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楚琏倒是真没想到,老太君第一个竟然是给自己发难,而且态度还这么恶劣。
恐怕也有方才缪神医那句话的“功劳”。
贺常棣一样也没想到,过了一夜,祖母竟然还是这般执‘迷’不悟,这件事并非是没有漏‘洞’的,若是按照贺老太君以往的手段和脑子,这一夜过过来,定然已经查清真相。
贺三郎脸‘色’一黑,就要站起身替楚琏说话,坐在他旁边的楚琏却一把拉住他的手,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随后她从容站起身。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好像这不是被众人质问的“公堂”,而是风景优美的‘花’园湖景一般,她悠闲地扫了一眼,视线在邹氏和大姑‘奶’‘奶’贺莹的脸上停留的最久,最后与老太君浑浊却犀利的老眼对视。
她澄澈的眼眸里没有一点胆怯,‘花’厅里的所有人下一秒就听到楚琏的声音。
“回祖母,孙媳不但有话要说,而且话还很多呢!”
贺老太君脸‘色’越发黑沉难看,而旁边大姑‘奶’‘奶’贺莹也被楚琏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惹出了火气。
只听到她冷嗤了一声,“老三媳‘妇’,你以为你装成这副样子,所有人就都会相信你?告诉你,就算是孩子保住了,咱们也不能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娘,我们府上可不能允许有这样蛇蝎心肠的毒‘妇’存在!”
贺莹的话说的很严重,她甩出这番话分明是想将楚琏撵出靖安伯府,让贺常棣休弃她。